【蔺靖 ABO】撷花客 (23)

赐婚赐婚赐婚。。。

为了牵制靖王皇帝也是拼了。。。

强行让皇帝做好人。。。其实我真挺喜欢梁帝的,他一笑起来就跟团子一样233333333333333

二十三、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(下)

 

梁帝慢慢悠悠地走出来,静妃伺候他坐于主座。萧景琰赶忙示意蔺晨起身,走到跟前行叩首大礼。

既然是江湖郎中一介布衣,便是没见过世面大阵仗之人,若是泰然自若未免突兀。行礼之时,蔺晨思绪百转,等到抬首之时,已换了副神态。

梁帝仔细端详了下面的人,见他端正跪着,眸光却始终扫着衣角,不敢多望别处一眼,心道此人乃是平头百姓出身,如此畏缩实属正常。

“起来吧,今日也不是大场合,不必拘于繁文缛节。”梁帝刻意让二人跪了片刻,悠悠饮了些茶水,才吩咐二人起身。

蔺靖二人复又落座,皇帝面前,皆是不自在。

梁帝挥手,命宫女为蔺靖二人奉茶。茶盏落在蔺晨手侧,他却不碰,只装作不敢随意动作,生怕逾矩之貌。

梁帝暗自瞧见,心道终归是一介布衣,登不得台面,但他依旧与蔺晨道:“蔺先生也尝尝。”

蔺晨这才小心翼翼地捧了茶盏轻啜。梁帝见这模样,有意刁难:“不知蔺先生可知晓此为何茶?”

白毫银针,琅琊阁时常有,蔺晨心中如是答道,面上却故作为难之色,佯装难堪:“草民乃是粗鄙之人,不懂茶道。”

此话不出所料,若是寻常百姓也品得出珍品,才是怪事。梁帝疑心稍减,却又不完全放心,故意试探道:“方才朕将醒未醒之时,听得外间似有笑语,眼下怎么就肃穆起来了?”

静妃到底良善,不忍梁帝多加为难,笑道:“陛下乃是真龙天子,威慑四方,这些小辈见了自然要恭谨些。”

这话既给蔺晨解了围,又讨好了梁帝,蔺晨听得心中暗自赞叹静妃聪慧。

梁帝复又望向萧景琰,笑得意味深长:“景琰与蔺先生果真一对璧人。”

“只不过,如今因朝堂之事,景琰不能以玲珑子之名示人,恐怕要耽误了蔺先生的终身大事。”梁帝睥着萧景琰,继而瞥向蔺晨,眸光如炬,“蔺先生家中就不曾催促?”

蔺晨装作慌乱,赶忙起来躬身行礼:“蔺某形如江中孤舟,并无亲眷。”

皇帝心里嗤笑蔺晨没见过大阵仗,脸上却笑得温和:“坐下坐下,都说了不必拘礼。”

“父皇,蔺先生也不曾见过大阵仗,因而拘谨些。”萧景琰知晓蔺晨之举皆是演戏,却又不得不配合着,赶忙装作为他解围。

梁帝见萧景琰回护蔺晨,又将目光投向萧景琰:“景琰果真关心蔺先生。”

此话一出,萧景琰先是一怔,继而品出些话外之音,他生怕父皇因此提及私情之事,寻由头发落蔺晨。饶是蔺晨身为琅琊阁少阁主,如今也身处宫廷,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
蔺晨忧心萧景琰被梁帝套出话来,又不能在皇帝跟前擅自多言,只得说道:“在下曾搭救过靖王一回,殿下一心报答,故而对蔺某时常多留意些。”

此言倒是有趣,梁帝如是想着。玲珑子报答云中君,故而倾心,倒也是顺理成章。想到此处,梁帝不免又生出鄙夷之意,萧景琰终归跃不过玲珑子这一层面,不过是被人搭救一回,便倾心相许,真正是目光短浅,不堪重用。

可是玲珑子不就是应该为云中君所掌控吗?梁帝不由浅浅冷笑,并不表明态度。

蔺晨不动声色地将消息透露给梁帝,继而悄然看着那人神情,等到看见他似有鄙夷之意时,不由微微颔首,唇角似有笑意——梁帝已被迷惑。

“蔺先生与景琰也是有缘,只可惜无官无爵。”静妃有意为蔺晨解围,适时道,“不过人品是好的。”

“既然静妃也满意,不如朕来赐婚?”梁帝与静妃回眼一笑,继而又望向蔺靖二人。

“赐婚?”此言一出,第一个惊骇的便是萧景琰,他千算万算,也算不到父皇会这般提议。若是这样,蔺晨便是真正被牵扯进朝堂之争了,萧景琰当即想要辩驳回去、

此言亦出乎蔺晨意料,可眼见着萧景琰已沉不住气,只怕要坏事,他连忙先一步开口:“陛下,此事未免有些仓促了吧?”

“不仓促,景琰也不小了。”梁帝此举,无非是想以赐婚之事逼蔺晨入局,将来若是萧景琰有异变之心,也好拿蔺晨牵制住他,“过几日,朕亲自下密旨赐婚。景琰现下身份特殊,不能大操大办,只在靖王府里热闹一番还是可行的。”

“这——”静妃一联想萧景琰先前所言夺嫡之事,立时也猜得三五分梁帝之心,本想阻拦,却又被他打断。

梁帝好似未曾看见众人面面相觑之状,兀自笑道:“朕与静妃微服出巡,亲自证婚。”

萧景琰本还想推拒,可尚未说出话来,就见蔺晨连忙起身叩首谢恩:“叩谢皇上隆恩。”

梁帝见萧景琰还愣在一边,悠悠出言问:“景琰是不高兴?怎么还不谢恩?”

听得此言,萧景琰不得不走上前去,亦是与梁帝叩首:“儿臣叩谢父皇。”

待到回程之时,萧景琰仍不知蔺晨为何不推拒,连他都看得出一旦赐婚,蔺晨难以全身而退。

蔺晨展了折扇兀自扇风,暗道萧景琰天真:“方才你没听见吗,梁帝说要你母妃同去证婚。”

萧景琰仍旧不明就里,只问道:“那又怎样?”

“怎样?”蔺晨复又阖了折扇轻轻敲了萧景琰头顶三下,“不开窍,他那是拿你母妃威胁我们呢。”

“竟是这样!”经蔺晨这么一说,萧景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蔺晨为护母妃与自己,不得不入此局,萧景琰抬眼望着蔺晨,终归愧疚起来。

凌厉之人的眸光就这般蓦然温和起来,柔柔的好似漾起波光。蔺晨最是耐不住这样的神情,急忙道:“景琰,你不必愧疚。更何况,先前苏宅中那件事情,终归是我过分,如今只能慢慢补偿回来。”

“那也是我太过决绝。”萧景琰轻声叹息,趁着车中再无旁人,主动倚在蔺晨怀中,“我该意识到的,你我早已分不开。”

蔺晨揽住萧景琰肩头,蓦然浅笑:“这是自然的,鸿儿都有了,你休想与我分开。”

二人一路依偎着回去,车辇之内这方寸天地道似是二人的世外桃源,既没有风刀霜剑,也没有险恶之人,只有低低絮语闲话家常。

赐婚之事果真暗地里操办起来,这些时日以来,时有内监出入靖王府,看似操持各项事宜,实则监视府内一举一动。这等人多眼杂之时,蔺晨不得不从萧景琰房里搬出来,独自睡在书房。

没了蔺晨晚上折腾,萧景琰乐得清闲,甚至还暗道父王终归办了件天大的好事。蔺晨时而见得萧景琰满面得意,不由咬牙,却又想到,待到成婚之后,萧景琰再没理由将他推去书房了,梁帝也算做了件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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