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蔺靖】元祐纪异 (20)这章真的一点高能都没有

回头看看20章了,可以剧透蔺晨身份了

问:谁被断肠草毒shi的?

答: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好了,剧透完毕,你说蔺晨流弊不流弊

二十、蝜蝂善负 其二

 

三人在房中相顾无言之时,扣门声蓦然想起,打破一室沉静。

萧景琰眸光一凛,望着门扉咬牙道:“来得正好。”

“切莫冲动。”蔺晨的手搭在他肩头,劝说道,“暂且瞧瞧他们有几分本事。”

萧景琰敛了眸光,不动声色地开了门,冷着面色。

佝偻的六哥儿乍见得萧景琰,不由怔住,片刻以后,才扯着唇角与他谄媚笑道:“饭菜可合口味?”

蔺晨故意一指汤碗,略带不悦道:“你这死老鼠都落在汤碗里了,教我娘子频频作呕。”

萧景琰听得此话,回眼瞪向蔺晨,眸光如刀。蔺晨暗暗挑眉,与他使眼色。萧景琰面不改色,犹是面如寒霜。

六哥儿慌忙上前查看,果不其然,硕大灰鼠在汤水中露出半个脑袋,皮毛油腻。瞧来令人作呕。不想好一番筹谋之后,倒教个老鼠坏了好事,六哥儿一面陪着不是,一面端起汤碗。

蔺晨拿了些碎银子给他,只说道:“还请再送些好的来,我与娘子赶路多时,日夜兼程,如今腹中饥饿。”

“好说,好说。”六哥而顺着蔺晨的眸光望去,再度看向萧景琰,意味不明。

萧景琰冷眼睥着他,由始至终不曾说话,眉眼冷冷的。六哥儿被这一瞪猝然惊了一惊,忙不迭收回考量的目光,讪笑着端了汤碗走出去。

胡八一见人走了,才从桌下探出身子,指着门外低声道:“这人的背驼得快赶上小山了。”

“此地多是佝偻男子,不见女人,孩童又少,委实奇异。”蔺晨反手将门闩上,嘱咐萧景琰道,“你当小心。”

胡八一坐在一旁,瞧了瞧萧景琰,又瞧了瞧蔺晨,一脸迷惘,不合时宜地开了口:“他怎就成了你的‘娘子’?”

提起这话来,萧景琰最是恼火,方才六哥儿在时已憋闷心中,此刻蓦然瞪着蔺晨,咬牙道:“你若再敢信口胡诌戏耍本王——”

果真是生气了,连“本王”二字也用上了,蔺晨自知有愧,少不得赔上笑脸:“景琰莫气,今日若非如此,咱们恐怕得露宿荒野。”

“现如你二人今虽非露宿荒野,可却进了贼窝。”胡八一是个鬼灵精,看得出蔺晨本事再大,却重视那萧景琰,只故意挤兑道,“蔺先生果真会筹谋,当真是好啊。”

蔺晨回眼瞪视,眸光堪比寒刃,胡八一缩了缩脖子,扬手示意再不多言。蔺晨这才转身,又与萧景琰笑道:“别听他胡言乱语,那些不过是佝偻的普通人,样貌虽丑,却并非妖邪。我们小心着挨过一夜,明日早早启程。”

“怕就怕人心难测,那六哥儿神情狡猾阴鸷,绝非善类。”萧景琰自是信得过蔺晨的判断,只要他说不是妖邪,那定然不是了。只是眼下他们二人身中剧毒,命在旦夕,身侧又多了一名不速之客,只恐节外生枝。

蔺晨朝他扬眉,言辞里自信满满,语调中柔情缱绻: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?”

也不知怎的,萧景琰有些不自在,朝他勾了勾唇角,再说不出什么。

胡八一坐在一边整理蓬乱头发,嘴里衔着桃木簪,含含糊糊念叨着:“翻脸比翻书还快……”

虽是如此,蔺晨却听了个一清二楚,略略扬起声音,问话之时颇有几分气势:“什么?”

胡八一哼起小曲儿来,好似不知此话问的是自己。

只要此人并无恶意,蔺晨自不会与他计较什么,自顾从包袱里取出金玉露,送到萧景琰手边。胡八一嗅到清冽甘甜之气,顿时一怔,草草将木簪送入发中,赶忙走过去细看:“好东西啊,好东西!”

蔺晨见他两眼放光,好似狐狸见着鸡,忙不迭将萧景琰护在身后。毕竟是神仙露,胡八一这修道之人断不可能不动心。若在平素,赠他三杯也无妨,可现如今,这是他与萧景琰保命的东西。

果不其然,胡八一面色微变,当真有所动作,一抬手便擒住蔺晨手腕。蔺晨以为他要动手抢夺金玉露,当即要引业火,下杀手,将其一招毙命。

胡八一却是二指一扣蔺晨脉门,蹙眉道:“你中毒了?”说罢,又为萧景琰搭脉,蹙眉不展。

“断肠草……怎又是断肠草?”

“你知晓断肠草之毒?”萧景琰听出了些许苗头,忙不迭追问,“或是说,你也——”

“非也非也。”胡八一也不隐瞒,一五一十道,“约莫半年以前,我雪璃师妹无故中了奇毒,师祖遍查古书,才知此为断肠草之毒,世间唯有‘龙头金钗’可解。师妹不知从何处得知,琅琊山中许有此物,故而一路南下。”

“她本还一路飞鸽传书至终南山,间或报上一句平安,可就在上个月,骤然音信全无。”

“琅琊山崇山峻岭,断崖峭壁之处飞鸟难行,抑或你师妹深入山中忙于寻药,也顾不得飞鸽传书了。”蔺晨知晓,这些修道之人有术法护身,若想传出音讯,定不止飞鸽传书这一种。若是失踪一月有余,定然是遭遇不测了。

可知晓归知晓,饶是这胡八一聒噪,他也不能将大家心知肚明的真相直言说出来。

萧景琰亦是明眼人,将蔺晨未说直言猜得了七八分,却也不多嘴,只顺着那话头道:“先生要寻人,我们要寻药,不如明日一同早早离去,赶往琅琊山。”

这样自然再好不过,胡八一满口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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