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16
阎王三更响又弹了三天,赤命和挽风曲听得脊背发寒。用赤命的原话来说,就是琴箕疯起来那是无差别伤害,连自己家都烧。
“啧,既然奴隶不肯臣服,干脆丢给琴箕烧了吧。”
挽风曲嗑着瓜子,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谁告诉你他是奴隶了?”赤命的重点完全抓错,当然,也可以理解成故意模糊重点,“是囚犯。”
挽风曲嗑好瓜子却不吃,丢了壳把仁儿堆一块。一边嗑一边想,不是奴隶没毛病,是大嫂。
赤命看着挽风曲手边堆成小山的瓜子仁,满脸狐疑:“我说,你怎么光嗑不吃?”
挽风曲摇摇头,恨铁不成钢:“这都不明白,所以大嫂至今还在跟你较劲。”
在挽风曲意味深长的眼神下,赤命慢慢回过神来,当即一拍桌子,断喝一声:“竟然嗑我红冕的瓜子给森狱的人吃!”
挽风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走瓜子仁,“嗖”一声没了踪影。
果然是鸟大不中留,嫁出门的大鸟泼出门的水,留来留去留成仇。
赤命冷笑一声,莫名狰狞:“琴箕,快跟上他。”
chapter 17
“挽风曲给玄同嗑了瓜子,本王也给三贝喂过银耳汤,怎么结局截然相反呢?”
回想起被琴箕追着烧还要手拉手的双红,赤命更加失落,独自坐在王座喃喃自语。
赨梦不知道怎么吐槽,憋得十分辛苦:“老大,我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不当讲。”赤命好似恍然大悟,化风而去。
赨梦一个人石化在当场,独立秋风中。
人家那是捧了一手心瓜子仁相互喂,甜甜又蜜蜜,您那是端了一碗就往下灌,鬼畜调教。
等等,老大你又领悟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,住手啊,大嫂会被吓得再次逃跑的!
回想起上次被绿漆操控的恐惧,赨梦打了个寒战,赶忙跑去找三贝。
chapter 18
三贝正支着额头小憩,露出一段白瓷似的小臂,深深浅浅的痕迹印在上面,平添几分情a色与暧昧。
又听了三天三夜的阎王三更响,三贝职业病发作,习惯性斗琴,险些在笼子上敲出一曲鬼神鏖战。
当然,最终结果是被赤命暴力镇压,直接导致体力不济昏昏欲睡。
万万没想到,老大并没有直接来找三贝,赨梦冒冒失失推开门,惊醒了大嫂。
“那什么——”赨梦抓耳挠腮想不到托辞,“我们老大不在?”
“我在。”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,赨梦被神出鬼没的赤命吓了一跳。
听到赤命的声音,三贝眼中最后的一丝慵懒烟消云散,化作警惕与狐疑。
天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又想到什么,一时兴起换着花样折腾人。
赤命提着一兜干果走进来,如数家珍一般同三贝介绍:“这是杏仁,这是栗子,这是核桃……”
这是抢了街边的炒货摊?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三贝狐疑地看了看干果,又狐疑地瞧了瞧赤命,内心万马奔腾,却选择静观其变。
赨梦不知道自家老大又要做什么骚操作,但隐隐有不祥的预感,不由打了个寒战。
赤命用内力震碎果壳,将一颗完完整整的杏仁送到笼中:“吃下去。”
这节奏不对啊……赨梦抬脚欲走,却又忍不住继续看这一出好戏会演成什么样。
三贝冷笑,果断拒绝:“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?”
也许是就着X药炒的杏仁呢?吃过太多次亏,赤命的信誉在他心里基本为零。
看吧看吧,别人的小情人儿都太听话了,让嘴对嘴喂瓜子都不带害臊的,到了三贝不用强的都尝不到甜头。
赤命冷冷发笑,颇有王霸之气地说道:“当然,你可以选择用另一个地方吃。”
三贝怒极反笑,抬手一指门扉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滚,给老子马不停蹄地滚!”
老大这操作够绝、够骚!
赨梦嗅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,不动声色地溜出门去,心里寻思着,红冕有句口号喊得极好——“赤王千秋无妻!”